彼此擁抱生命的一天

 

  如果有一天,我不在你的身邊,我要你知道,這個世界並不會有多大的不同。如果有一天,你突然想起我,我要你知道,傷心不是唯一的選擇。這個世界最有趣的是,人往往相處在一起的時候,不懂得好好的珍惜,等到分隔東西後,才去找尋相愛記憶。只可惜,想要的時候,那份愛已隨風飄向不知名的遠方,遯世到你無法預知的未來,一個永遠無法碰觸的世界,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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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曾說當人最難以承受的是,一代一代的重演悲歡離合的戲碼,而我們正是裡面的主角,無法抽身,無法拒演,只能聽從導演的安排。生命中藏有太多太多的變化,讓人無處閃躲,然無法預知的未來卻朝著我們一步步逼近。人生若沒有經歷一些挫折,如何證明真情的深淺,人生若沒有遭遇難以承受的巨變,如何來考驗彼此的海枯石瀾。我不要你的甜言蜜語,不要你天天說愛我,只要你每一天可以過得自由自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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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在夜裡思考生死的問題,如果天人永隔之後,你會怎麼樣?難以成眠的夜,深怕下一個呼吸不會再繼續,於是我突然覺得人活著的痛苦無奈,是心中放不下的一份擔心。你的日子過得十分單純,你不喜歡多變的生活,希望每一天都平平安安,只是如今都變成一個遙遠的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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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多太多些微表露的情緒,都掩飾在心裡,讓人無法察覺。於是我們在一個上山下海的美麗時光的夜晚,輕聲互道:『珍重再見!』如果一有天,你還會想起我,但願你可以回眸一笑。如果有一天,我們不期而遇了,也許我們可以揮揮小手,而沒有埋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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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一次愛人的臉,黑白分明的孩子眼眸,回顧奶奶一年一次的生日快樂的全家福合照。淺淺的微笑,俏皮的童顏,能溫暖我失去你的孤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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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欣賞一次部落格裡,拍下的五月雪落淚,寵物的盡情奔跑,螢火蟲的模樣。美美的回憶,多彩的圖像,能照亮漫漫長夜的無助空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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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迷惘一次情人戒的光輝,再留戀一下親子互動的蹤跡,感人的電影片段,手寫的情書。然後輕輕的告別一下繽紛的世界,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沉澱默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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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坑華山的台灣咖啡没没無名的時候,我搬至華山教育農園山附近的小木屋,照顧半身不遂的父親。深夜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苿莉花香,彷彿吸收一帖安定神經的藥。我靜坐平台,我欣賞美不勝收的嘉南夜景,藉此調節忙碌的情緒和看護的壓力。每當薄霧微薰矇矓時,山腳下萬家燈火閃爍,美得令人心動。檳榔樹高聳入雲,窗外星空閃爍,屬夜的精靈邀你一起入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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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和太陽約定晨跑,中午隨興躺在草地上休眠,晚上靠著薄荷、迷迭香的氣味,洗法一天的塵垢。只是好景不長,幾個月後,我遇上了空前的921大地震。我住的小木屋翻滾似的轉動,當下的念頭,就是以身體保護父親,那是彼此擁抱生命的一天。親友住的三樓房,鐵門變形,只好靠緩降機倉皇逃生。空氣中飄散著瓦斯味,恐怖的黑,地震仍未暫停,我不知哪來的勇氣,迅速跑至廚房將瓦斯關好。我們躲在車上,感覺沒有一處安全的地方,半夜中收音機不斷的傳出傷亡的消息,直到白天我們才回到小木屋。留下龜裂的道路,扭曲變形的房子,還有一顆忐忑不安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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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是感受到人生的無常,反而使人積極的擁抱生命,去熱愛別人和關心自己。因為那一次的震撼教育,充滿複雜的感受,讓我從此對生命有不同的體會,珍惜此時此刻吧!最美的風景,在於一顆善良的心所行動出來的成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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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會記得那段山居的歲月,永遠記得那一天,即使生死交關,我們都能為別人著想著,沒有埋怨。我學著繪本花婆婆一樣,順著自己的心意,來到很遠的地方旅行,住在海邊,並做一件讓世界變得更美的事。最後走上志工的道路,至今七年從未間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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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顆期待的種子,披上黃昏的彩衣,穿梭黑暗的長廊。忽見一處桃花源,看那僻靜的幽谷,春光、夏雨、秋花、冬陽,不同的樣貌悄悄在改變。如何描述當時的感受,以文字傳情嗎?以言語觸動嗎?以眼神會意嗎?宛如浮世繪的人生百態,巧妙裝扮不同的顏色,有熱情的紅、高貴的紫,也有枯槁的灰、沉重的黑。有的瞬間被捕捉,有的如輕煙逝去,誰曾聽見,寂靜深處的滴答聲,不斷的死去,不斷的重生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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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時打開心靈之窗呢?我願伸出溫暖的雙手迎接您,試著幫您找回天真的笑容。一切是如此的自然,那麼的無怨無悔。也許透過和自己對話,能讓人群少一分冷漠,注入一絲溫暖,只因心的國度,沒有距離。您寫情、寫意、寫景,加點酸,加點甜,或者選擇沈默。若是留下謎底,叫我猜猜抒情時的溫度,那會更加有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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傾聽自己的聲音,答案是什麼?或許並不重要。留下的卻是多少心靈脈絡的探索!數不清時間匆匆留下的腳步,曾有過緊張的心跳聲,似乎早已平息,曾經失落的情緒,也一一平靜。多少的快樂於嘴角裡揚起,多少的悲傷於心中流逝,放下心吧!瞬間的心動,無需刻意的捕捉,雖然不盡完美,卻是真情流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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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然的機會,來到龍山寺,望著導遊以日本話解說史蹟,有的手持唸珠唱頌佛號,或跪拜,或祈福,於梵音繚繞之際,我欲思考人與人間相處,共通的語言是什麼?我左思右想尋不得,失望之際,駐足池畔。流水將身影點綴得多麼活潑,好像渴望踏上遠方的天堂,那會是領悟的開始嗎?轉身,一股香味凝結半空中,回首,聽誰輕聲唱?瞧,是風的微笑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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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感謝堅持為自己在靜默的地域裡,努力綻放光芒,樂在其中的朋友。我願以指尖的電流,和大家圍成一個圓圈圈,讓人間處處充滿活力。如果,放下一切的我執,生命之泉將會源源不斷的湧起,我願意,每分每秒和心靈對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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